江桥桥桥
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
2023-05-31

【巴瑟】佳节逸事

自己挺喜欢这篇的,希望有缘刷到它的大家都能看完TT

也算是赶上五月末尾了吧…加了点儿童组私货,大家六一快乐!(啊?)以及剑圣看在六一的份上能不能别来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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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五月节,吟游诗与白色小花。

————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瑟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巴登愣了愣,愕然发现风元素守护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时光磨平了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棱角,现役管家先生的气质都变得更为温润内敛。就是又瘦了些,看得他心疼。

……等一下,想得有点远了。巴登回过头,去看漫天纷飞的阳炎,和遥远地平线那端的一弧天光:

“说真的,有点迷茫。”

瑟恩扬起眉,像是有些惊讶,他这始终坚定不移从未止步的挚友也有茫然的一天。巴登的声音轻飘飘的,说得极慢,一字一句敲在他心间。

“刚成为亡灵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往哪去。然后元素灾变就发生了,根本没给我犹豫的时间。”巴登的语气中有种无奈的笑意,似乎日复一日和侵蚀者战斗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事情结束了,大概就做一些收尾工作吧。”

先他们一步的其他守护者身影已然消失在远处。布鲁克斯要回沙漠——临走前郑重其事地和瑟恩约了一战——管理部族的各类事项;娑丽丝回到森林继续当植物学家,她说想研究研究大灾变时期的植物特性,或许可以使有些物种更加顽强;贝琳达匆匆赶回耀光圣堂,圣堂祭司可能是他们之中最忙的一个。

“那,你要不要先跟我一起走?”瑟恩突然开口,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回奎林城,去看那种白色的花。现在应该还是花期内。”


奎林城。

熟悉的名字,混杂着无数回忆,骤然呼啸着向他涌来,巴登这下彻底愣住了。

其实白色小花他曾远远地望见过一次,那时还是亡灵的他刚刚夺回自主意识,从奎林城郊外经过时看到了。纯白的,随风轻微摇曳着,似乎在快活地吟唱。

所以并没有什么去的必要。

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拒绝,但不知为何话语说到一半突然拐了个弯。

他说,好。


天光明媚,夏风习习。有鸟雀叽喳啁鸣于道旁树梢上,悦耳婉转的曲调惹人心底泛起几分惬意。奎林城的庆典向来盛大而热闹,五颜六色的缤纷气球飘在半空,沿街的商铺房屋都被装饰得焕然一新。玻璃橱柜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店门被推开时檐角风铃会清脆地摇响。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笑意,沉浸在吟游诗人咏诵出的悠扬诗篇中,梦幻一般的欢声笑语笼罩了整个祭典。

巴登被瑟恩连拉带拽地穿行在熙攘人潮中,有些好奇地左顾右盼。他身为贵族子嗣,对五月节乃至各大节日的印象都只剩下了无趣枯燥的宴会和繁琐复杂的礼仪,从未参加过真正的节庆日盛会,此情此景,即便他本人不愿多做停留,好奇心也使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然后瑟恩就在一家甜品店门前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巴登疑惑。

“嗯……口味会有变化吗,你现在更喜欢哪种?奶油蛋糕、杏仁饼,还是苹果派?”管家先生突然记起本职工作,若有所思地问。

巴登目瞪口呆。他后退一步,喉结慢慢滚动了一下,感觉声音变得干涩许多:“……亡灵不能摄入过多人类的食物。”

……怎么感觉这句话在哪听过呢。

“哦,可你已经接受了木元素徽记,暗影也没了,还算亡灵吗?”瑟恩犀利指出了问题所在。

巴登陷入了短暂沉默,而后沉重地摇头:“我不知道。”

他看着瑟恩明亮的黑色瞳眸,瑟恩也看着他。僵持片刻后他妥协了,或者说放弃抵抗:“那就黑麦面包。”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巴登左手拿着新鲜出炉还热气腾腾的黑麦面包,右手端着咕噜噜冒着气泡的黑麦啤酒,突然有些无奈。

造成他这个状态的罪魁祸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突然回过头,露出一个神采奕奕的笑来。刹那间巴登仿佛看见熹微晨光下朝他挥剑的少年,心跳突兀地漏了一拍。

初夏的天气并不炎热,他却觉得扑面而来的风都是滚烫的。……之前奎林城的夏天有这么热吗?

瑟恩笑着,趁挚友愣神的瞬间,不由分说拉着他挤进人群里。


怎么越活越幼稚了,巴登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里拉琴,一抬眼才发现始作俑者一脸正经地看着他,眸中的期待藏也藏不住。某种意义上来说,成长得越发沉稳的人保留本性也是件好事……大概吧。

美其名曰重温人类生活,实际上或多或少掺杂了点私心。在军营时巴登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机会参与他们弹琴喝酒的小聚会,所以瑟恩明明早知道巴登会弹琴也无缘去听。正好庆典有个活动,就顺手把人拉来了,绝对只是顺手。

瑟恩在心里猜测挚友会弹什么曲子,看着那人思索了一会,低下头伸出指尖,缓缓拨动琴弦——然后一切嘈杂便骤然消失了。

巴登弹的是一首老歌,轻快旋律中带有淡淡愁绪。他太久没碰过乐器,起先还十分生疏,乐章断断续续,松散零乱。后来像是找到手感般渐入佳境,音符在他指尖间轻盈跃动着,流淌在初夏的风中。他唱:

—比金银更耀眼 比蜜汁更香甜

—倒映在你眼中的 是什么呢


巴登的声音略带几分沙哑,歌词从他口中唱出时便像在倾诉往事。不多时,呼啦啦围上来一大圈人,有人惊叹于演奏者技术的高超,有人赞赏歌声的故事感,没有人将眼前这个白发男人与英年早逝的瑞恩之星联系在一起。

瑟恩只是安静地、沉默地凝望着不远处台上专注于弹奏的人。

一曲奏毕,巴登抬起头,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他赶紧和瑟恩在欢呼声中钻空逃跑,好心的摊主说这曲已经可以媲美吟游诗人的水平,硬塞给他俩一包甜食。瑟恩看着有点感兴趣,问巴登要不要尝尝,巴登摇头说这看上去就甜得有点过头了吧。


最终这包甜食落入了迷失在人群中的佩吉公主手上。马上就六一了,当作是给公主的儿童节礼物吧,巴登振振有词,佩吉在心里偷偷想这个很有风度的男人究竟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瑟恩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巷里,他心里好笑,面上不露,趁着巴登还在给佩吉公主指路,偷偷走过去,果不其然发现鬼鬼祟祟的小商人。

罗万吓得魂都快飞了,结结巴巴地请剑圣先生帮忙瞒一瞒,他可不想快进到逃婚被抓失去自由混吃等死的可怜境地。

瑟恩想了想觉得确实可怜,伸出手比了个OK。

罗万:什么?三折?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然后他们还遇到了寻找佩吉公主的侍卫,寻找佩吉公主的拉库,以及寻找拉库的皮帕,等等等等。

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度过了一天,等他们终于想起来意时已经是傍晚。晚霞将他们的身影笼上一层黄澄澄的轻纱,清爽的风从身旁吹向遥远天穹,越过逶迤薄云,越过烟帷与夜幕。

往郊外走得远了,顿觉人烟稀少,回首一望,灯火辉煌的奎林城变成了朦朦胧胧的剪影,平静、安宁,像什么过于美好的梦境。

这是他们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无数在黑暗中浴血奋战却绝不退缩的时刻正因此而拥有了意义。他们相视而笑,目光穿透彼此的灵魂,共同的信念温暖而炽热,希望一直深埋心底,生生不息。


慢慢踱到城郊,想象中铺满草地的白花却并没有出现。

“是我记错花期了吧。”瑟恩一时无言,巴登就和这种花这么没缘分吗。

“这样就好了,”巴登突然插进的一句话打断了瑟恩轻微的失落感,“这些经历了漫长沉睡的花,一定也是向阳而生的吧。”

这趟旅途虽然有些遗憾但也足够充实,是很美好的回忆。

“是啊,像你一样。”瑟恩颔首,“总有机会看到的。”


他们身上背负的职责太重,即便在元素之灾已经平息的今日也不能松懈。聚少离多本是常态,只是瑟恩看着挚友在暖红余晖下依旧温柔的侧颜,潜意识里想再停留一会儿。

时间之神眷顾,至少让他用目光将久别重逢之人的容颜细细描摹,印刻进心底吧。

人总是很贪心,没有什么例外。


他正在思索该怎样把近乡情怯的旧贵族拖回自家庄园,办法没想出来,倒是远远听见了一声着急的呼喊。

“啊啊啊啊啊啊———!!”

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女孩骑着一枝百合花,歪歪扭扭地高速冲来。边飞还边手忙脚乱地控制方向,终于在着陆前堪堪避免了一头栽下的情形。

巴登看着不远处大大松了口气的女孩,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那个女孩……是春神芙蕾拉吧。”

瑟恩:“嗯……好像是这样的。”

白裙绿发的春语姑娘从她的百合花杖上跨下,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突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她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诶?是木元素和风元素的气息——哇!”

小姑娘精力充沛,方才的意外并没有打消她高涨的热情。她又一次跨上魔杖,幸好这次是直线行进,成功地停在他俩面前。

“你们就是现任的元素守护者吧?好厉害呀!芙蕾拉也想像你们一样和侵蚀者战斗!”

巴登和瑟恩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安慰这位和传闻中一样迷糊的半神,就被她那两只小鸟抢了先。

一只说:还是算了吧,你忘记之前的教训了吗?

芙蕾拉:(# ` n´ )

另一只说:哎呀!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芙蕾拉:(`Δ´)!


苍翠的荧光温柔地笼罩了这一片土地。几声鸟鸣划破空茫的寂静,强大而纯粹的元素力涌入周身,刹那间地面上便钻出星星点点的花骨朵来。身为木元素守护者的巴登感受到同源的力量,亲切感令血液的奔流似乎都畅快了许多。顷刻后,繁密的小小白花已在柔和的风中肆意舒展着花瓣,草木窸窸窣窣地低语,欢欣鼓舞充满生机。

“这是……”

“啊,为了改善被侵蚀过的土地情况,我想收集一些好种的种子送给当地人!唔……下一站是薄暮丛林……”芙蕾拉歪着头掰手指,努力地想啊想,“啊,那可得赶快了……我我我先走啦!”

女孩像小鸟似的一蹦一跳地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来,扬起的笑意明媚灿烂:

“对啦!想送你们一个小礼物……要幸福呀!”

巴登&瑟恩:?

低头一看,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鲜花编成的手环。纯白的花和虬绕的藤交织在一起,在如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告别了匆匆忙忙的半神,两人席地而坐在这一小片神造的奇迹中。夜风凉爽,打着旋拂过发丝末梢,吹起心底隐秘的情绪。瑟恩偏头看看巴登,对方正望着草地上繁茂的花朵,神情专注。

就如同每一个军营中的夜晚一样。

——不是一则被遗忘的夏日讯息。

他开口,轻轻哼出巴登未唱完的歌词。对方显然怔愣了一瞬,又含着笑意转过头来,如同他们往日那样,指尖触及他的,微冷的体温便被传导过来,带着相似的滚烫思绪。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唱。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the end


*:阿玻利奈尔《米拉波桥》

歌词是我编的,对不起,一看就是绝望的文盲

总之还是烂尾了,有点意识流,,,,没关系,写完就是胜利!

两个月前的我:我离产出成功就差莉莉丝完善设定了

现在的我:产出失败,再见

最后挚友组永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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